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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19-9-29 12:15:1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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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於本片在北美的上片檔期是10月11日，看起來本片前幾天已經對北美的媒體舉行試片了，因為爛蕃茄網站已經有幾家媒體給了評價。雖然目前僅有7家媒體的評分、當然這些媒體實際上也都各自有一整篇完整說明的影評，但目前看起來情況不妙。趁著週末的看片空檔，我分別看了The Hollywood Reporter(THR)以及Variety這2家影劇專業媒體的影評專文，這兩家給的都是負評，後者在第一段文字簡單介紹了劇情，但應該沒有爆雷。2家媒體都描述了不少缺點，Variety的文字有較多的細節描寫，我發現2家媒體對本片的主要批評，其實主要集中在劇本以及高幀率(high frame rate，HFR)下的影像失真問題。
簡單說一下劇本的問題，2個影評都提到本片劇本早在1997年就已經完成，當時仍與米老鼠之家有合作關係的本片製片Jerry Bruckheimer，原本想找他經常合作的導演東尼史考特執導，製片公司曾經考慮主演的明星包括哈里遜福特、克林伊斯威特、史恩康納萊等當時的A咖男星，但因為當時的技術無法支援而作罷。而這個劇本顯然在20年後並沒有做太多的改寫，對於這個劇本的評價，THR影評用的文字較保守：a weak script and thin high-concept plot，也就是無論是劇本或是劇情概念都很軟弱；Variety的文字就相對直白：the movie's Swiss-cheesy plot，如同瑞士起司(Swiss cheese)般的劇情，瑞士起司就是那種上面有很多個洞的起司，顯然本片的劇本漏洞百出，Variety的影評就具體提到幾個劇本的漏洞(註)。而即使是fanboys導向網站Cinemablend雖然給了本片正面評價(滿分5顆星給了3顆星)，但內文仍提到It's the underdevelopment of the Gemini Man script，劇本發育不良(underdevelopment)，the story that sits behind the stunning visuals is a little hollow and dated，在令人瞠目結舌的視覺特效下，故事有點空洞過時。
而除了台灣人以外，外國人其實對李安的作品也有相當的期待，因此Variety的影評也有這段文字：he's usually a far better judge of material，李安通常對要拍攝電影的題材有非常好的判斷力，但顯然從本片的拍攝成績看不出來。而李安的粉絲會想要看到有深度的李安電影，THR卻有這段文字：Gemini Man is a dumb, depthless, undemanding fanboy pleaser，本片是一部愚蠢、沒有深度也不被觀眾需要的討好fanboys的電影，顯然本片充斥了fanboys愛看的eye candy。而THR也提到本片男主角面臨了類似傑森包恩的道德困境(請參考神鬼認證第一集，那個導致包恩失憶的失敗任務，包恩為何無法扣下扳機)，但這個劇本卻沒花什麼篇幅描述男主角的心境轉變，而這應該才是李安的強項，李安卻花了太多的心思與時間在大量的CG特效。
本片顯然是fanboys導向的爆米花特效大片，李安費神打造的視覺效果應該很有看頭，尤其是一直以來主打的25歲CG版新鮮王子(fresh prince)，對上現年51歲的威爾史密斯，但實際上的表現如何？尤其是在4K、3D以及每秒120格的高幀率畫面表現。作為本片觀影焦點的25歲版CG新鮮王子，Variety的文字是who looks like the zombie double for Smith，看起來像是史密斯的僵屍替身；THR的文字較保守，在幾場複製人追殺本尊的場景中，最後一場是發生在光線充足的大白天，Only a final coda, which features both men unmasked in bright daylight, exposes the younger version as a slightly creepy animated waxwork，在這場應該是第三幕的高潮戲中，2人都沒有戴面具而是以真面目對決，而那場戲中的CG新鮮王子看起來有點像是詭異的動畫蠟像。Variety還提到一些CG缺點，there's something off about his mouth, a slight lag to the way his lips move，顯然有一些音畫不同步的問題發生，因為CG複製人的嘴形有點落後嘴唇的動作。另外，Variety也提到，李安與CG製作小組大概是太過於專注在CG版新鮮王子而忽略了整體畫面的相關細節，這段文字to the extent that we start to pick up on the presence of fake-looking props, badly traced greenscreen halos and out-of-sync extras顯然指出，CG版新鮮王子出現場景的道具看起很假，相關的綠幕也很粗糙，同一個場景的臨時演員也沒有同步做出反應(out-of-sync)。
我猜視覺上的問題，關鍵應該是每秒120格畫面的高幀率。4K與3D目前看來沒有太多問題，但高幀率在畫面表現上一直有爭議，顯然這就是本片問題之所在。現行的標準是每秒24格畫面，但從哈比人三部曲的每秒48格，到李安的上一部作品比利林恩的中場戰事以及本片的每秒120格畫面，一直都有人認為畫面看起來失真或是看起來像在看高畫質電視節目，making a big-budget cinematic spectacle look like a vintage videotaped TV drama是THR影評的相關文字，顯然每秒120格的畫面反而讓大成本的銀幕奇觀看起來像古早的電視錄影帶。而THR影評在最後一段結論引用了桃莉芭頓(Dolly Parton)的話：it takes a lot of money to look this cheap，砸了大錢卻看起來如此廉價，這可以解釋為何哈比人三部曲以及比利林恩的中場戰事之後，只有本片繼續在拍攝高幀率電影，完全沒有其他電影人跟進，即使是詹姆斯柯麥隆仍在後製中的阿凡達2部續集，據說仍在考量要使用哪一種高幀率，而阿凡達的第一部續集又延後一年上片，應該也與此有關。
THR的影評網頁一開頭就提到『結論：雙重失望(The bottom line : Double the disappointment)』，在看完兩篇完整影評後，我已經有點認同，李安與CG特效顯然都讓人失望。但本片光復節當天正式在台上片後，我仍然會買票看個究竟，但我會試著在觀影的同時停止動腦，也許反而會覺得好看，但希望屆時的未來3D版、或聽說會稱為3D+版，不會再次出現離譜的高票價。
註：Variety提到的劇本漏洞，其實熱愛科幻片也愛挑毛病的fanboys屆時應該也會有相同的發現，而且可能還會找出更多bug。我是不認為會爆雷，但如果還想進電影院看片又不想事先知道部份情節的朋友，請不要再往下看。
Variety具體提到的漏洞包括：為什麼只有一個複製人，而當初沒有大量生產？為什麼認為派複製人追殺本尊，是因為兩者有相同的DNA，本尊會採取何種反制措施都在複製人的意料中，卻完全沒想過兩者只有DNA相同，但後天接受的教育與訓練完全不同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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